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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留著你的國小考卷嗎?
你問吾人?
哦,吾人的早就不見了!勉強有幾張大學、研究所考卷。
如果你的考卷還留著,首先你會看什麼?嗯,分數吧!看得幾分,再看看是錯哪些題目……,最後的最後,回味當年的情景,還有那個被我暗戀的人。等一下,還有,我覺得 × × 在暗戀我。
今晨為了思考朋友提的問題,翻開10多年前的學校用書,章節還沒找到,竟然落下一張當年的期中考卷,再度證明,吾人不是會讀書的料。再翻幾頁,竟落下同儕的影印答案卷,哇!他多15分呢!綿綿密密地,想起當年求學的情景,想起那些美麗的臉龐,好不容易才回神想想「今天幹嘛翻這本書?是要找哪一節?」
人生的地毯,前半段好像就是一張一張考卷鋪成的,或者說是一本一本參考書鋪成的。就算你不去買這些地毯片,老師、補習班、你爸媽都幫你買好了,很多時候,你主動去買,還會博得「好認真喔,真上進」的傑出青年名聲。
家裏有人上國小之後,才知道不多的班費裏,竟包含買測驗卷的錢。天哪,全班通殺,吾人記得當年班費是不買測驗卷的,一直到5年級才改變。
家裡的小朋友,從小身經百戰與冰火五重天,測驗卷考不好之後,拿回家,嘿,把拔不見得會罵,而會分析部份題意有問題(尤其是那些他答錯的),嘗試在不同條件下解說,給出不同的觀點與答案。
坊間測驗卷的水準,一般參差不齊, 連校內 老師都批評。學校老師命題的期中考、期末考卷,水準較佳,題意爭執性少,這是觀察快一年的結論。
今晚,小子忽然說「我期末考國語93分,自然94分,數學100分」,含著章魚燒的吾人,嗚嗚的說「很好很好,太棒了!」其實,完全不知道其他同學考幾分,沒有比較的對象,也不知道考卷長怎樣。或許是「章魚燒味道很好很好,太棒了!」也或許是,比今晨看到的考卷高分太多了。
很高興小子是這樣快樂愉悅告訴吾人分數,而不是憂容滿面告訴吾人。試想,一位考298分,卻以不高興的語調向父母報分數的小孩,真的是吾人想要的嗎?
人生的地毯非常長,鋪到最後,就不鋪考卷了,鋪的是你價值觀、心態、想法所投射出的實體與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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